丝不动,给人一种沉稳与冷静。只是那如黑琉璃般晶莹的眼睛里,始终泛着冰冷。
自二十岁成人礼后,经父皇准许,他就开始参与朝政理事,已有八年了。对于这种寻求的目光他早已经司空见怪,习以为常了,可是他就是不开一口,置若罔闻。
少有人知道李继心中在盘算着些什么?只是谁也没有留意,在他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邪笑,却又很快消退了去。
他不讲,满朝文武谁人敢言?
“怎么?都哑巴了吗?五年了,谁能告诉朕这五年中,为何年年此日年年大雪,年年三天三夜,年年此刻古刹钟鸣,年年众卿年年此景呀?”
皇帝李昊记得清楚,心病也因此逐渐加重,尽管极力掩饰,但语气中明显有着焦虑。
这个问题倒还真是难为了这些上抵司徒,司空,下至中书侍郎,通议大夫的大臣们。这还真不是他们研究的范畴,即使有那么几个清楚或是略知皮毛的,那也不敢轻言呀!
一句话十八年的幽禁,一首童谣一场雨两个国家的消亡?这账谁都能算个明白,这毕竟关乎着唐国,关乎着李家社稷江山的事儿,更关乎着自己的九族。
皇子不言你敢言?还不如留着小命多纳几房小妾,赏她个春光明媚,管你个三月三,管你个大雪天连天?
臣子做久了,皆是臣精。
仍旧的死气沉沉,皇帝见状,摇了摇头,一声长长的哀叹,起身准备离去。他是真的失望了,想不明白为何,但也真的明白了,明白了这太平盛世的臣子不就是如此吗?
等待总是会叫人失望。五年了,自墨将军辞官后,就没有一个臣子敢进言半句?墨炎呀墨炎……
“父皇,儿臣有一言,还请父皇赎罪。”大皇子李继突然开口大声道。
皇帝李昊刚挪动了几步的脚,停下了。这仿佛黑暗之中的一丝亮光,更让他欣慰的是大皇子这八年来的成长,李家有人,江山亦在!
“恕你无罪!”
皇帝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大皇子李继,直接忽视掉了群臣们有些发亮的目光。
大皇子道:“万物必有其规则,是为天道,但并非天意,父皇若真要寻求一个答案,恐怕……”
李继欲言又止,将目光看向了父皇李昊,似是在寻求一个能让他继续讲下去的目光。
“接着讲。”皇帝道。
“天意,帝王之心意,乃父皇意。十八年前皇弟出生那日,天相阁阁主地连宫只不过道出了天道,但并非天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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