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如玉脸色不变，反问：“你看上去年纪不大，还在读书吧？”
“我、我刚刚成年……两年前就辍学没读书了。”
如玉挑了挑眉，“没有读书，那你的钱？”
女孩低垂着头小声地说：“都是跟我哥在外边做生意得来的。”
“什么生意？”
女孩支支吾吾的，不肯说出来，欧阳如玉这时什么都明白了。
她淡淡道：“那天看你老年人打扮很真实，不像是个新手能化出来的，你们一直都做神棍，坑蒙拐骗是吧。”
女孩的头越来越低，手紧紧地攥着衣服，唯一不变的仍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欧阳如玉看着她：“虽然说霉运是随机挑人的，但德行有失的人，运气也会比普通人差。
如果你们是大善人，经常做善事，可能还沾染不到这些东西。
今日你们被霉运所害，有一部分是出在你们自己身上。”
徐卉倏地抬起头，泪水蓄满了眼眶：“所以我跟我哥会这么倒霉，全是自作自受吗？”
她哭得不能自已，“我早就说过他了，别在骗下去了，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，大家都不相信我们。
我们什么都不会，全靠瞎编，观察人厉害点而已，迟早竞争不过那些比我们更不要脸的神棍。
但我哥不听，他就是要做，还说要一直做。
我们两个都没读过什么书，没文化，什么事都做不了，只能进工厂打工。”
徐卉哽咽了一声，“但在工厂打工哪有自己当神棍潇洒快活，也不挣钱，所以我们就一直做下去了。”
欧阳如玉仗着身高优势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，语气放柔了不少。
“为什么不接着去读书？”
徐卉委屈道：“不会啊，我什么都读不好，脑袋笨，每个科目都不合格。
家里穷，也没钱给我请补习班，老师不在乎我，同学也看不起我，嫌弃我家穷不跟我玩。”
“我在学校里过得一点都不开心，我跟我哥相依为命。
他为了供我读书，一直起早贪黑的帮人卖早餐，但那老板太坏了，总是找理由扣我哥的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