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毛、胡须比雪还白的老僧，从帘子后面走出来，手里拿着一个有些年头的扫帚，扫地，每一次落下，都仿佛本应该就在那里一样。
“诸法从缘起，如来说是因。彼法因缘尽，是大沙门说！”
老僧，或者说是曹易，口吐偈语，头也不抬。
“拜见大僧”
鸠摩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。
曹易没理睬他，继续扫地。
鸠摩空一点不快都没表现出来，继续道：“大僧如何称呼？”
“几百年了，老僧不记得了”
曹易微微摇头，继续扫地。
“几百年”鸠摩空心中一动，问：“不知大僧是哪一位？”
佛教虽然庞杂，可历史上有名的，他基本都知道。
“老僧是达摩”
曹易说道。
“达摩”
鸠摩空怔住了。
“的追随者”
曹易又补了一句。
鸠摩空松了一口气。
曹易提起扫帚朝二楼走去。
鸠摩空见状忙道：“大僧留步”
曹易停下脚步，扭头看向鸠摩空，“还有何事？”
鸠摩空恭敬道：“小僧东行遇到一位即将坐化的佛子，那位佛子预感到天地将有一场劫难，小僧有心救苦救难，奈何修为不足，听说昔日五大灵珠之一的土灵珠在这一带，大僧长居于此，不知可有什么线索？”
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嘛，谎话张口就来。
曹易心中对鸠摩空极度无语的同时，神色恬淡，如同一汪寂静了千年的死水，“老僧确实知道土灵珠的下落，不过万事万物都逃不脱一个‘缘’，你们和老僧的‘缘’不到，回去吧！”
鸠摩空嘴角抽了一下，问：“不知什么时候缘才到？”
“该到的时候”
曹易说了一句等于没说的话。
鸠摩智郁闷的想吐血，不过他不是轻言放弃的人，他上前一步，说：“大僧，实不相瞒，有一个姓曹的邪魔正在追杀小僧，那邪魔本领与小僧持平，但豢养着一头诡谲莫测的尸妖，即便大僧都未必是对手，我们必须在他们来之前，把土灵珠拿到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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