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师苦笑。
她也知道，辛霖是在安慰自己。
她这几日，身体状况大不如前，就知道，自己的大限将至。
她原本想，熬过了辛霖结束岁末考核，去参加小鹰雏大会后，再安顿了楚北倾之后，她就找个地方，静静的死去，免得辛霖父女俩伤心。
没想到，她尽力隐藏，还是被辛霖给发现了。
莫师如今想来，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暴露了。
“有什么法子？”
辛霖边问着，边询问起逆天命书来。
“命书提示：救治五毒霸脉，只有一个法子，去除霸脉。提问扣除逆天值10点。”
辛霖刚救活了那十四名摇光班的学员，如今手头又有了一百多的逆天值。
“去除五毒霸脉。”
几乎是同一时间，莫师和逆天命书都给了辛霖答案。
两者的答案倒是一致的很。
“既是如此，您当年为何？”
辛霖诧异道。
去除灵脉，并非是做不到的事，莫师当年若是真的赫赫有名，那她一定也能找到人帮她去除那毒脉。
去除毒脉，虽然会让一身修为尽废，可性命攸关，当然是性命更加的重要。
“我找过了各种名医，没有用。我那五毒霸脉，蛰伏的位置是背脊之上，深入五脏六腑，一旦去除的不小心，很可能会引发全身脏腑溃烂，当场暴毙。不仅是病患本身，若是医者碰触了五毒霸脉，也很容易中毒，毒发身亡。没有医者，哪怕盛日的医皇也不敢动手。我见群医无策，只能坐以待毙。当时的我，还被仇敌追杀，没人敢收留我。亏了院长那老家伙还有点义气，让我隐姓埋名，住在了擎天学院里。我靠着三脚猫的医术，在这里住了下来，当了个蹩脚校医。”
莫师苦笑道。
提起往事，她也是黯然神伤。
谁能想到，当年的木曜灵圣，会成了如今的模样。
若非是辛霖父女俩，只怕她死了，也无人知晓。
辛霖却是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