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沉沉，又是一个夜晚，夜晚给人安全感。
夜色中，刘秀回想小长安之战。
小长安之战，舂陵军损失惨重，若不是大风到来，突围出去，可能全军覆灭了。
即便侥幸之下，突围出去，也是损失惨重。
八千子弟兵不知能有多少突围出去，是五千，还是三千，还是两千。
“未来黯淡！”
刘秀道，觉得前途无亮。
对有志于争夺天下，问鼎皇帝之位的诸侯而言，所谓的嫡系很重要。
项羽的八千江东子弟，刘邦沛县的两千子弟兵，曹操起兵率领的五千子弟兵，皆是关键至极，属于核心领导力量，是未来中央军的雏形，是掌控天下的根基所在。
可能项羽，未来有二十万大军，三十万大军，可这八千子弟兵是根基。
同样，刘邦开辟大汉江山，这两千子弟兵是未来的高层，这些人只要没有死在战场上，只要没有叛变，活到刘邦当皇帝时，至少是封侯的命。
打江山，最可靠的就是老乡兵、发小、族亲等等。
不要说任人唯亲，打江山本质就是任人唯亲。
只要不是能力太差，老乡是最先选择。
八千舂陵军，其中有刘家族人，有刘演的好友，还有李家的族人等等，还有各个乡党，这是刘演嫡系所在，是刘演的家底部队，可现在折进去大半，对于刘演未来打江山，大大不利。
曹操一生征战无数，胜三十二战，平一战，输五战，最大的败仗，不是赤壁之战，不是汉中之战，不是宛城之战，而是讨伐董卓时，濮阳之败。
这一战，折损嫡系部队，折损子弟兵。
所谓的地方军，杂牌军，损失再多，有难以伤及根本；可嫡系部队，损失太多，根基不稳，甚至是江山覆灭。
“舂陵军被重创，只能联合其他义军，绿林军、新市兵等……可这样会稀释舂陵军，到那时，是舂陵军说了算，还是绿林军、新市军说了算！”
“联合之下，必然是面和心不和，彼此相互拆台。若是输掉了，不必再说其他；可若是胜利，必然是内讧，就好似天京事变……”
刘秀微微皱眉。
若是有选择，他不想所谓的联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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